劳烦你想象一下:你不会骑自行车,学习过程中有人扶着自行车后架帮你保持平衡,你因为没有控制平衡的压力而踩的飞快以至于后面的人不得不松手,此时的你心中自然会有不安感。
而姜春夏的不安感与之类似,不知道自己几岁,不知道爸爸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却还要叫他们爸爸妈妈;连自己如今的名字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该如何表现的像这个年纪的小孩——
但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做一个可爱的小孩。不安感因为电台里传来的日期信息又消弭了几分,“妈妈,什么、是、愚人节?”姜春夏自认为想到了一个不错的问题。
“愚人节就是,这一天中午十二点以前可以和别人开玩笑,不用担心他生气气~”
妈妈弯过身子凑到姜春夏旁边说,“月月知道什么是开玩笑吗?”
妈妈有些好奇的随口一问,让小姜有些不知所措,沉默。
“月月以后就知道了对不对~”妈妈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小姜松了一口气,对着妈妈笑,被狠狠地亲了一口。
车停了下来,一家三口下了车。车库很奇怪,从里面能看到房梁和黛黑色的瓦片,红色的木门玻璃窗一样沿着门框平移以开关。走出去之后姜春夏就切实的体会到了刘姥姥的感受。
是颜色形状都很统一的青黑色卵石铺就的地面,卵石陷入的不浅不深。叶片形状各不相同,叫不出名字的低矮植物簇拥着高矮参差的几种树木。和谐的让人觉得世界上只该有这种组合。
小姜觉得那种久违的好奇心又萌发了,这些植物都不认识,正是上好的“十万个为什么”素材。可是这里的美让她暂时不想开口,只想先看看。
石灯笼时不时的出现在视线里,圆圆的十分可爱,上面被青苔占领了,就像陆地和海洋一样不规则。穿过依旧是白墙黛瓦的墙上的月拱门,新的区域植被也换了个样,姜春夏还看到了前方的亭台水榭,和一片并不小的池塘,不过都不近就是了。
按理说,姜春夏的身高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视野能欣赏到这么多的景观,不过得益于父亲的高大,坐在他脖子上的她当然能看到。
姜春夏伸出手指数了一下究竟有几座房子,
“月月在数什么?”妈妈笑着问。
“我在数有几个房子。”
“有几座口牙?”
摇了摇头,房子和房子之间有走廊链接,不太好数。
爸爸被妈妈戳了一下,“只有八座,那些只有柱子的是风雨连廊,下雨的时候客人从走廊回客房不会淋雨。”
一直在想到底哪一间房子属于爷爷的她这才这个院子好像都是爷爷的,那些房子不是别人的别墅。
几分钟的路程里都可谓是移步异景,走过小桥,终于到了主宅。一位棕皮肤穿围裙的中年女子站在门口:“回来啦,叔叔都问我几次了。”
“我什么时候问过你了?”门内立马传来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然后立马被一个女子声音打断:“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孩儿一样——”
“利亚姐,辛苦你了。”胯下的男人(雾)对女子致意,然后四人一同走进了屋子,室内具有磅礴感的物件一看就远比等质量的百元大钞更有价值。走过巨型刺绣屏风还有偏厅,接着才是主客厅。
清一色的红木家具因为两吨重(这是姜春夏后来才知道的)的金包玉吊灯反射着漂亮的光,上面的雕刻比姜春夏前世二十年看过的所有雕刻工艺的总和还要多。
头发浓密有些花白的男人坐在背对着偏厅出口的沙发上,并不戴眼镜。宽广高挺的额头上抬头纹不少但并不深,眉毛很浓。眼睛周围的皱纹丝毫不影响眼神的犀利,倒不如说是衬托的更加犀利;虽然姜春夏不喜欢鹰钩鼻,但是不得不说爷爷很帅。瘦削的身材并没有让他的威严减少。
几乎可以预见,父亲以后也将是这个样子,除了鹰钩鼻。
“爸、妈。”
比爸爸更快致以问候的是妈妈,她好像有点局促,不过爷爷对着她点头笑了。
“小静你还是这么瘦啊,看着风都能吹跑了,要好好吃饭。”奶奶倒是拉着她的手亲切地说着。
“妈,这是工作需要,怀了濯月之后我胖了不少呢,而且现在也比结婚以前胖呀。”
爷爷从爸爸手里接过了姜春夏(现在应该叫江濯月了),搂着她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爸爸和妈妈一起坐在爷爷右手边的沙发上,奶奶坐在爷爷右手边。
长辈们在棕皮肤利亚的招待侍奉下惬意的聊着天。
而江濯月四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都很美,让她暂时忘记了今天以来的各种烦恼和不安。
“满三岁了啊,还是留在我和你妈的身边吧,我们可以看着些。”
“行,不过小静住这儿有点不方便——”
“那个啊,你爸把外边佛堂专门改成了舞蹈室。”
“爸,你不用为了我这么麻烦的……”
“可不是为了你,我是想让濯月以后也能跟着学一学。”
这就是傲娇吗?江濯月终于在心里吐了个槽。
“不过,我先说明,你别往心里去。我之前不高兴不是因为不满意你,是江巡礼太不像话了,居然一句话都没知会我就去办结婚证了。”
“爸,我知道的。”陈静刚才紧紧捏着江巡礼的手收了回去,擦拭了一下眼睛。
江巡礼没吱声,茶杯里的水被喝干了。
“濯月想出去玩吗?嗯~?”
奶奶把江濯月放在腿上一直抖,逗弄着一个成年男子的灵魂,发现自己可爱的孙女似乎对爷爷正对的那面墙——其实是落地窗外的池塘很感兴趣。
“嗯!”不同于姜春夏并不慈祥的乡下奶奶,江濯月在奶奶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电视剧里大家长的味道,慈祥又庄重。不过占据上风的依然是陌生和尽可能被压抑的疏离。
江濯月忽然有些难过,她想起了以前的奶奶她知道以前的奶奶是因为血缘关系才开始爱他(没有打错人称),但这并不影响她为这份爱感动。
只不过他以前从没有珍视这份爱,也从没有认真的回馈过这份爱,她为自己不愿意在奶奶身上付出耐心而后悔和羞愧。
她再也不能接受姜春夏奶奶的爱,也没办法回馈姜春夏奶奶的爱,只能缅怀。所以她想好好地和现在的奶奶相处。
“奶奶~我自己走。”江濯月阻止了奶奶背着她散步的意图,
家里唯二的两个男人在后面肩并肩散步聊着天,一边看着自己各自的妻子陪伴着共同的后嗣玩耍。
江濯月也在装小孩的过程中渐入佳境,甚至有点乐在其中。自己都未察觉,在不经意间做出了许多孩童的天真举动。
池塘里的水狠狠地反驳了“水至清则无鱼”的名言,水中藻荇交横,无数条穷尽各种花纹的锦鲤皆若空游无所依,成群结队的吞吃着主人和主人家人的影子。
江濯月蹲在没有护栏的栈道上试图数清楚到底有多少锦鲤,被妈妈死死地抓住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了。
“月月你数到多少啦?”
“三十~”
“这么厉害啊……”
没上幼儿园吧?怎么能数到三十的?还不用掰指头?!老江和老老江脑子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这点事情都不算什么,随后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来客的到来所吸引了。
“老汉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弟娃儿!”声音更近了。
“妈妈!”脚步声咯噔咯噔的。
“小静!”脚步声戛然而止。
“呀~哎呀!好可爱~来——亻白亻白抱抱~!Mua!Mua!伯伯的乖宝儿是不是呀~mua!”
香香的气味包裹着江濯月,被眼前这个穿黑皮衣牛仔裤马丁靴的女人亲的满脸口水。被吓得脸都变形了。
前面四声蜀州方言给她带来的亲切感也被女人的发癫冲散了。
“你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你看看你侄女儿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爷爷语气不重。
名为姑姑的可怕生物嘟着嘴表示不满,然后撇过脸亲了亲奶奶的脸庞。拥抱了一下爸爸和妈妈,然后蹲下把手穿过江濯月的两边腋下,高高的举起。
“对不起哦~小公主~姑姑没有吓到你吧。”
那你把老子放下来啊!!!!老子怕高!
姑姑比爸爸还要高,一米八几,虽然是个大美女,但估计在国内不容易脱单。
一定是长期无法得到缓解的孤独感和欲*望让她变成了这样的癫婆,江濯月恶毒的想着。
“这次住几天?”爸爸问姑姑,
“一个星期吧,假挺难请的,快毕业了。”
“读完了赶紧回国,我真后悔把你送出国读书,回来人都变了。”爷爷就着下酒菜咽了一口白酒说。
“我打算再呆两年回来。”姑姑挠了挠头,
“没事,妈妈支持你,你要是愿意读就多读几年,我当年想读都读不了。”奶奶给姑姑夹了一筷子鱼生。
“妈妈你可以去老年大学,听说最近不是有人在筹钱办这个吗?”姑姑递过碗说道。
他们说的内容江濯月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为什么小朋友就只能吃厨师叔叔做的特供儿童餐,泪水从嘴里止不住的往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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